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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5/3/8 21:05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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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知远:作家,出版人,单向空间创始人。

叶三:正午员工。

“外卖”的时代与具体生活

叶三:大家好,我是叶三。

许知远:我是许知远。

叶三:今天我们来做一个直播节目,主要的形式是我采访许知远老师。所以今天不是《十三邀》,今天是“单吊”。好,我开始问问题了。今天的主题是“外卖时代的爱情”,就先请许老师谈一谈你如何理解“外卖”的时代?

许知远:其实这个题目是我同事起的,他们也很少征求我的意见,可能是他们认为这个词与时代的情绪比较贴切吧,对我来说它就是个跳跃过程的过程,直接抵达一个终点,跟我们这个时代比较相似。

叶三:我觉得你好多句子都是以“这个时代”开头,你是不是很喜欢下定义,或者给“这个时代”加形容词?

许知远:是啊,这是大学时代的阅读习惯带来的,而且把一个具体的问题抽象化是我们当时基本的知识训练。抽象概念当然会带来很多误读,但是如果没有抽象化的方式的话,我们的生活就会变得混乱一团嘛,因为它不能够被归纳、不能够被整理。

叶三:但这个归纳和整理是我们当下可以做出来的吗?

许知远:是不得不做的。

叶三:为什么不得不做?

许知远:就像定义时间嘛。时间的存在,是防止万事万物同时向你涌来。我觉得抽象的定义,概念的定义也是,它防止你接受无穷无尽的粘稠和窒息。

叶三:这就是我的第二个问题。我经常和朋友们私下议论一些名人,你肯定属于名人,然后我们对你有一个偏见,就是你充满了抽象的烦恼、时代的烦恼、形而上的烦恼,你好像没有具体的生活的烦恼。

许知远:怎么可能没有具体的烦恼呢?每个人都有很多具体烦恼,只不过很多具体的烦恼,对我来说没有可描述的意义和价值。早上起来需要刷牙洗脸,这不需要每天来提示它、描述它,这是一个正常的生活过程。

至于那些抽象的烦恼,反而对我来说是更可描述的,甚至更真实的。因为可能我大学毕业以后很多年,就一直担心自己掉入到生活细节里,可能会有意在回避这些东西吧。

叶三:但是我们是很好奇,你在真正的生活细节里,具体的“形而下”的生活中是一个什么样的人?比如说你有房子吗?什么时候买的?

许知远:十七八年前,很久以前。

叶三:你的第一笔钱是怎么挣到的?

许知远:写。写字写来的,所以他们都说我买的第一个房子叫写字楼,写字买来的一个公寓。

叶三:你有房贷吗?

许知远:当时还了两年,嗯。

叶三:你现在是不会为钱烦恼,起码它不会构成一个很大的威胁,是吗?

许知远:出于公司的事情会的,因为我们需要更多的钱来拓展我们的事业。我个人生活特别简单,所以金钱很少进入到我的头脑,我觉得这也跟我小时候的教育有关系,我的父母不太让我碰到钱,那时候我对钱是有有脏的概念,所以我也不是特别喜欢谈论钱,但现在因为要经营公司,就要面对很多利润、收入的问题,很烦,要看财务报表。

叶三:你知道你每个月大概花多少钱吗?在你自己的个人生活中。

许知远:我不知道,但也不会太多吧,两三万块钱?

叶三:你会做饭吗?

许知远:偶尔会做,嗯。

叶三:你还会做饭?

许知远:会啊,因为我在英国美国两个大学各呆了一年嘛,如果那时候我不会用老干妈炒鸡蛋、炒西红柿以及西红柿炒鸡蛋的话,我就饿死在剑桥或者伯克利了。

叶三:鸡蛋炒一切。

许知远:对,我就用鸡蛋来应对世界的一切。

叶三:这就是我们今天的主题嘛,外卖的时代。你平常会点外卖吗?

许知远:我没有那个APP,但我会让我同事帮我点。

叶三:在做节目之前,我们还聊到许老师现在身上带了一千块现金,这其实已经算巨款了,因为我们在生活中已经很难再接触到现金了。我也很难想象许老师你会点外卖,然后开门从一个外卖小哥手里接过外卖,这个画面对我来说是不存在的。

许知远:你妖魔化我,你妖魔化我……

叶三:那你会自己买衣服吗?

许知远:会啊,但我买都是XX库啊,特别简单。比如这牛仔裤,可能一次买八条,放在家里。然后我的衬衫都是做的嘛,都是一样的。我这个毛衣也是,一样都是蓝色的黑色的。我的衣服都是这样。

叶三:乔布斯。

许知远:我不知道是不是乔布斯,就是很简单很放松的。

叶三:如果不工作的时候,你的闲暇时光是什么样子?你会去逛街吗?

许知远:不会。

叶三:就在家里待着?

许知远:也不会,我想想……唉呀我这么说好可怜,我觉得我这半年都很少有闲暇了,好像总是有事情在做。闲暇……找朋友吧,对。

叶三:我昨天还想了一下,所谓外卖的时代,我觉得可能是消解了很多具体的人和人之间的接触。以前我们要吃个早饭,可能就要出去嘛,去买个油条、买个豆浆,现在点个外卖,是真的不会跟具体的人接触,它会导致我们真实的生活范围越来越小。

许知远:对,它使我们的生活非常的功能化。吃就是直接吃到嘴里面去,过程消失了。甚至硅谷在研究新的材料,可能喝一罐一天都不用吃饭了。我们的生活变得非常functional,那种功能主义,蛮可怕。

大概七八年前,我去台北玩的时候,去台湾的宜兰找一个朋友黄春明,他是个很可爱的作家。他带我去逛宜兰的海港和菜市场,特别好玩。他是五六十年代在台湾宜兰长大的,他说,我们小时候要去放风筝,得学很多动词的,得把一个树或竹子砍了,然后刨干净了,然后切,然后再剪,然后再粘……大概十几个动词构成了一个风筝,然后才可以放。他说现在小孩子就一个词,买!整个复杂过程全都消失了,接受方式变成了一个词汇。

我觉得我们现在就变成了一个“singleword”的时代,我们就点吧,点一下,“click”。

叶三:是一个非常快速消费的时代。

许知远:对,其实我们自己真的是变得蛮机械化了,有时候我就感觉到日常之乐趣的消失。我跟年轻一代的同事开玩笑说,甚至可能你们谈个恋爱,调情的乐趣也消失了,跳过去了。

叶三:然后,在这种生活中,你还自称一个理想主义者,我觉得现在好像“理想主义者”已经不是一个很正面的词。

许知远:它不是当了很多年的贬义词了吗?

叶三:对,起码是自我调侃吧。很直白地说,你的理想是什么?

许知远:自我实现吧。我觉得这个词有双重的意义,一个可能对我来说是希腊式的,就是人应该实现自我的潜能,如果你有观察能力、思考能力、感受能力、写作能力,你就把这个能力最大程度地发挥,激发你的潜能,这是一种我个人某一层面的理想;另一层理想,当然我是对社会有某种关怀了。我当然不相信乌托邦,但我相信一种更美好的社会的存在,乌托邦的终极可能并不是一个最好的结果,但是我相信社会的自我改进的能力,它必须朝向一种变化来发生,不一定是完全是线性的,我对这个充满期待。这是双重的,所以所谓的理想主义就是会使我对现实保持怀疑,保持不满,嗯,或许会美化过去、或许会美化未来,但是我觉得它会让我保持某种不安也好,活力也好,或者敏锐的感受力也好,因为,一旦对现实表示了某种遵从、服从,认为存在就是合理的,那我觉得人身上那种最美好的特质就会沉睡,就无法被激发出来了。

叶三:你所说的这个自我实现,是停留在我提出问题,然后让别人意识到我提出的这些问题,还是最终要落到,我要改变这个时代,我要改变这个世界,哪怕是我要改变一些人的想法和看法?

许知远:我没有那么强烈的改变他人的欲望。我相信启蒙之价值,但我不相信那种强制性的启蒙,但我相信人有自己的吸收的方式。对我来说,我提出问题,更好地描绘它们,至于能不能接纳,那是你的选择,不是我能够做到的,我也没有这个要求。

叶三:你现在所做的一系列的事情,包括《十三邀》,《艳遇图书馆》,还有单向空间,都是出于这个理想主义吗?

许知远:很大程度是吧,它们都是出于我的某种表达的欲望,描述的欲望,然后包括自我追问的欲望。其实我没有那么多改变别人的欲望,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是自我实现自我感受的方式。

叶三:不考虑挣钱吗?

许知远:考虑啊,挣钱是不可避免的一件事情,它是一个需要下意识考虑的问题,我不会回避它,但是我也没必要天天考虑它,因为它是运营一个组织的日常的一部分。

叶三:你在做《十三邀》,它是一个视频节目,对你来说是一个比较新的形式,其实也是一个试错的过程,我可以这么说吗?

许知远:所有的事情都是试错的过程。

叶三:你怕不怕在这个过程中会被裹挟,不管是被资本裹挟还是被个人习惯裹挟,还是被某一个企业的发展裹挟,然后慢慢会跑偏,会离你自己的初衷越来越远?

许知远:我已经被裹挟了。就像卢梭说,人生而自由,然而无时不在枷锁之中。任何时代都一样,你生而自由,也无时不被时代情绪所裹挟、被组织所裹挟。然而,裹挟并非完全是坏事,裹挟会使你走出某种舒适地带,让你碰撞一些陌生的东西,如果你能经受的话,它会让你变得更丰满、更强壮、更坚实,当然也很可能会有损害。我对试验本身是充满乐趣、充满兴趣的,然后在过程中被误解,被裹挟,我觉得可能这都是这个试验的一部分。所以我对它没有那么多的排斥。

叶三:我要插播广告。朋友们可以点击右上角的图标,感受许老师的《艳遇图书馆》。嗯,然后继续问啊……

许知远:你看我们念一个广告的时候显得多么尴尬,这是多好的一个状态。

叶三:你在十几年前写过《那些忧伤的年轻人》,那个时候你觉得自己属于年轻人吗?

许知远:那时候我是一个强做老年人的年轻人,我写这书的时候二十一、二岁,出的时候是二十四岁。你这么一说想起来真是,那时候我还评论什么李敖、崔健,这些老家伙,然后我说我们也老了,二十三、四岁时候我假装自己老了,跟现在90后假装自己老是一样的。我觉得每个人年轻时代都对自己有一些可爱的、不切实际的情绪。

叶三:那现在看,你有很强烈的年龄感吗?就是“我现在是真的老了,不是装老”。

许知远:我没有,我始终没什么年龄感。

叶三:你还是一个忧伤的年轻人。

许知远:我不太忧伤,我本质上没什么变化。少年时代有很多迷惘莽撞的东西,这些东西减少了,因为生活变得比以前更practical了,更实用了。我觉得这点也不好,但是它就是发生了某种变化,没有过去那么的romantic。

叶三:你关心当下的年轻人吗?

许知远:关心的,我想知道他们怎么想问题,怎么思考。

叶三:你怎么接触年轻人?

许知远:就是采访他们,平时聊天。

叶三:我看你的团队其实很年轻,前两天跟他们聊了一下,我觉得现在的年轻人跟我们同龄时比,真的要聪明得多……呃,你不承认?

许知远:我觉得不是聪明,我觉得应该是什么呢,嗯……是直截了当带来的明快,信息充沛带来的筛选,然后某种意义上的放弃,另一个时代、另一种空间的可能性带来的实用主义,也是直接。我觉得他们有这样一个普遍的特征。

叶三:答得太抽象了,其实我没太听懂,我只好点头。我觉得这个是你的习惯,很喜欢把一切理论化。

许知远:也不是,这个并没有理论化。

叶三:但起码它是很抽象的。

许知远:因为你在问我一群人呢,所以我不能够用一个很具体的方式来回答呀。

叶三:也对,我不能逐个问,那要得罪人了。但我觉得你是很习惯在一个宏大叙事的语境下去讨论问题的。

许知远:我觉得背后是我对意义的迷恋吧。我觉得人都生活在一张意义之网里面。如果你是一个写作者、或一个思考者、或者一个观察者,你不能把它放在一个意义之网里的话,那我们所有的行为就缺乏对应的价值嘛,对我来说是这样的。这也不妨碍你对具体生活的感受啊,这是两回事情,我觉得。

叶三:那你喜欢讨论具体的问题吗?

许知远:喜欢呐,为什么不喜欢?

叶三:我现在有一个具体的问题。我觉得我最近陷入了对写作这件事本身的怀疑。我想我应该去学个手艺,比如说剃头或者摊煎饼之类的。你能给我什么建议?

许知远:还是剃头吧,贵一点,因为摊个煎饼8块钱,然后剃个头,现在正常的一个理发店都块……

叶三:你剪个头多少钱?

许知远:不都是这个价格,一百多块钱嘛。

叶三:那你的头还挺贵的啊。你在哪儿剃头啊?

许知远:就是望京那些理发店嘛。

叶三:你剃头的时候有粉丝认出你吗?

许知远:有时候理发师问,“诶?我怎么见过你呀?”

叶三:这个建议很具体,我很喜欢。我们听首歌?

(播放马赛克乐队的《所有人都在玩手机》)

马赛克乐队。图片来自视觉中国。

聊聊爱情

许知远:是个新乐队吗?

叶三:是我最近特别喜欢的一个年轻的迪斯科乐队,这首歌我推荐你听。好,现在我们聊爱情。目前在你的生活中,爱情占一个什么样的比重以及权重?

许知远:不是太高的权重,好像……这么说好像特别的操蛋啊,但确实,在我生活中一直不是很高。

叶三:一直都不是,年轻的时候也不是?

许知远:不是……当然了,我很爱女人。但是爱情对我来说,我好像对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确信,我从来没有被它真正地狂热地吸引过,这可能是我很悲哀的一件事情吧。

叶三:那你的人生有缺陷啊。

许知远:当然可能有缺陷,但是我很容易被那种抽象之爱所吸引,我觉得我对世界有一种普遍的爱情的方式,我会被各种好奇心所驱动,当然也会被对女人的好奇心驱动,它是一部分,但是好像不存在某一个非常具体的案例,表现出全部的爱情,我不是这样的人。

叶三:你这样子很好,不太容易失恋。

许知远:对,我基本不太容易伤心呢。

叶三:太令人嫉妒了。

许知远:这也非常可怜啊。

叶三:可能你也得不到那么多的欢愉,我不知道,这可能没有可比性。

许知远:当然,所以我有时候通过文学作品来做某种替代嘛……唉呀,这么说我是不是真的充满缺陷啊,因为我对具体的事物没那么兴奋。

叶三:在很年轻的时候,你有很狂热的恋爱经历吗?

许知远:非常短暂。

叶三:能有多短?

许知远:非常短、短得令人发指。

叶三:两天?

许知远:那也太短了,怎么也三四天吧……没有,我忘了,但是不长的,我很容易就忘掉。

叶三:在这种状态中,你能感觉到你自己的智商下降吗,像普通人一样?

许知远:当然了,就发烧嘛,fever。

叶三:那也太短了,我好像没法聊了。

许知远:那就四天呗,没事,你再想想,四五天,嗯,反正不长,就是当然也会有伤心的一刻。我今年41岁,对我来说,好像始终觉得未来有更美好的一个期待在等着我。我始终是这么一个状态。

叶三:指爱情吗?

许知远:所有的事情都有,而且我觉得我真的太想了解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了。当然爱情和女人都是这个世界很重要的部分,甚至我很多时候理解世界是通过女人来完成的。嗯,她们很重要,但是她们不会变成主要的目的和唯一的目的……这样听起来太不地道了,但是它是一个事实嘛。

叶三:还行吧,显得你很伟岸。

许知远:伟岸啥啊,属于人格缺陷。

叶三:你有过普通意义上的恋爱生活吗?比如同居,住在一起,一起生活?

许知远:很少,因为我受不了同居。

叶三:没法跟另外一个人一起生活是吗?

许知远:我不喜欢房间里有别人晃荡,我对空间的渴望就是它应该是属于我的,我不太想被打扰。

叶三:那你怎么谈恋爱,网恋吗?

许知远:我,同居……这是什么话题啊,太恶毒了吧!把我往坑里带。同居,我是指的是,不是不能同住在一起,是不能够很长一段时间住在一起。

叶三:三天吗?

许知远:对,差不多,我觉得可以相处,但是你三个月都在那儿,那对我来说是太可怕的一件事情了!

叶三:三个月……普通人就会觉得还好。

许知远:我并不是说我不普通啊,只是我的性格决定的。

叶三:那我们还是抽象一点,我臆测你应该有很多恋爱经历吧?每一段总会有一个过程,从一开始的相识到有好感,然后到暧昧、干柴烈火,到最后分手,你觉得你最喜欢的是哪个阶段——你最享受四天之中的哪一天?

许知远:暧昧和干柴烈火都很好、都很好。

叶三:目前好像就我了解到,很多人已经没有这个暧昧的过程了,我其实很认同你这个观点,因为我是特别享受暧昧的过程。我每一次暧昧可能是你所有恋爱时长加起来……

许知远:我操!暧昧这么久!

叶三:对,我觉得起码要六个月左右吧。

许知远:就一直在暧昧着,也不表白?

叶三:对啊,就互相试探啊。

许知远:那……

叶三:这样很有乐趣啊,因为它很有仪式感。

许知远:对对,我也会说,你甚至怕打破这个暧昧。

叶三:对,我觉得这是爱情中最好的一个阶段。

许知远:但也太长了吧,六个月。

叶三:那按你四天这个量比……

许知远:你就是妖魔化我今天……

叶三:我年轻的时候还有一个男人跟我说了一句话,他说,想真正了解你的爱人,要到分手以后。你怎么看?

许知远:会啊会啊,经过过程之后,它会真正浮现出来嘛。就像退潮一样,海滩上到底是什么样子,就会表现出来。

叶三:有什么惨烈的故事吗?

许知远:没有什么惨烈的,我不太会遇到那种很惨烈的事情,好像很少。

叶三:你的人生中是完全没有”我就为恋爱而活“的这样一个阶段,是吗?

许知远:没有,不过我碰到过这样的女人,她们就是burningful,燃烧每天,就是在为了爱情而活,也是一个让我觉得非常可惊可叹的事情。

叶三:作为一个男人,你会惧怕这样的女人吗?

许知远:有一点,因为它对我来说太沉重了。

叶三:可能是男女差异?

许知远:有可能。

叶三:因为我经常见到在感情中奋不顾身的女人。

许知远:我很崇拜她们,很佩服她们,也非常欣赏她们。

叶三:你跟这样的女人谈过恋爱吗?

许知远:谈过啊,就接不住。

叶三:接不住的结果是什么?掉地上?

许知远:当然会在一起一段时间,但是最终会被她的燃烧受不了。

叶三:那么人到了某一个阶段,不管男女,可能男人比较明显,他会渴望一个稳定的情感状态,因为会解决生活中的需求。人总是有情感需求嘛,我不知道,你可能没有……

许知远:我他妈凭什么没有。

叶三:从谈话中,我觉得你应该是情感需求比较低的。

许知远:我觉得我是对世界有一种情感需求。

叶三:所以说嘛,我说的是具体的对他人的情感需求。人到了某一个年龄阶段,我觉得好像稳定的情感关系会对生活以及创作有好处。

许知远:嗯,或许是吧。

叶三:但你是不需要的是吧?

许知远:这么私人的问题,我们可以私下说,不用在这儿说吧。

叶三:那就扯回来,我们还是说外卖时代的爱情。前两天我在跟你的团队聊天,她们都很年轻,都是小姑娘,她们好像面临的问题是无法谈恋爱,倒不是不想谈恋爱,不想谈恋爱的我觉得更多是男孩,女孩都想谈恋爱,但是没对象、没机会、没时间,然后久而久之就没兴趣了。你怎么看?因为我在她们这么大的时候,好像完全没有这个烦恼。

许知远:对,是这代人的特点吧,挺普遍的。你知道,因为他们的时间被占据得太厉害了。其实这种占据都是自找的,他们自我寻找许多disturbing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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